孙健开着车，进了县城，看见一家大点的个体副食商店，就提着二十条烟走了进去。

“老板就是四元一条卖给我，我也卖不出去！”

孙健突然苦笑起来，就是一个月赚九十五元工资的孙父也舍不得买一包永光烟，何况这座小县城的市民，就是县长也要考虑一下？二十条永光烟，这家副食店猴年马月才能卖完。

“李总，我还以为这里是江城！”

李涛三人又看见孙老板提着黑色塑料袋子回到车上。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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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贵姓！”

孙老板一行人又回到飞来客餐馆，那辆客车还没有开走，二个长发的青年正在吃饭，看见孙健提着黑色塑料袋，嘿嘿的笑着，这位也带了不少鄂烟。

“免贵姓张！”

“麻烦张老板，这二十条烟带回去，本来是孝敬湘省的亲戚朋友的，听说前面湘省人查汉烟，我们老板不想惹是生非，想存到张老板这里，二天以后，我们老板再回来拿，这条烟就是老板的辛苦费！”

“老板太客气，我给老板写个条件，到时凭条子来取！”

“谢谢张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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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下来！”

中午时分，太阳火辣辣的，冒着烟的公路上没有一辆客车通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皇冠轿车疾驰而来，格外醒目，一个长头发的青年男子，敞开制服，挥舞小红旗，示意小车停在一辆客货两用车的后面，一个中年男子和二个青年男子从车上下来。

二个青年男子提着警棍。

孙健将车停下，陈杰推开车门下了车。

孙健和李涛、刘芳下了车。

“把后备厢打开！”

孙健按开了后备箱。

“拉杆箱装着什么东西？打开！”

提着警棍的青年打开二个塑料袋，眼前一亮，五条中华香烟和二十斤糖，但不好发作，用警棍杵着拉杆箱。

孙健平静的打开拉杆箱，得罪了这些人的后果很严重。

“把这个背包打开！”

刘芳上前将背包打开，不敢生气，大家习以为常，就是十几年后，联防队员在建国大道航站路口，就能将一位提着大包小包的女人拦下，要她把大包小包内的东西倒出来检查，一群人看着不敢声张的女人走后，评头论足，说着黄段子，哈哈大笑……

“走吧！”

男子拉开车门，将座椅上下仔细看了一遍，两手一摊，众人一脸的失望和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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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骄阳似火，粗茶淡饭酒店一楼经理办公室，吊扇发出呼呼的声响，孙章华看见有烟灰又掉到为孙健准备的新办公桌上，又拿起门后的抹布擦拭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