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臻脑海中陡然出现那个温和羞涩的年轻人,再抬头看向方天闻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还真觉得两个人有点像。

……是兄弟?

霍云臻望了过去,恰巧方天闻也在看他,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气氛颇有些古怪。

方天闻很白,是那种虚弱的苍白,连唇角都没有多少血色,所以衬得那一双眼睛格外的黑,再加上他的眼睛狭长,更带出一股凉意,哪怕唇角带着些笑,都让人觉得冷。

而霍云臻自不用说,他每每被人认为恶劣冷酷,就是因为眉宇间总有些许不耐,带着些逼人的锐利,让人不敢直视。

这俩人一对视,首先遭重的就是一旁的钱导,那气温直降二十度,冷得他恨不得打哆嗦!

恍惚间,钱导觉得这不是包厢饭桌上,而是谈判桌。

最造孽的是,钱导隐隐约约还感觉到有那么几股视线黏在他身上。

看他干什么?

钱导欲哭无泪。

这个位置坐的,怎么那么苦呢?

其实有人愿意代替钱导受这份“苦”。

但是霍云臻自己坐过来的,还先问了钱导的“意思”,再给钱导一个胆子,他也不敢换位置啊。

叶白华、严明旭和莫宁夏见霍云臻身边没了位置,虽不甘心,但也不能直白地去找霍云臻旁边那俩人要位置啊,只得找位置坐了。

叶白华干脆坐在了钱导的另一边,然后语气淡淡道:“钱导。”

钱导默默扭头看向叶白华,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就是一凉,只干笑地点了点头,应了两声。

突然,钱导像想到什么一样,又连忙扭头看向霍云臻,然后又看向叶白华,只感觉人生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