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邪:……

拧着眉沉默的小狗思索着,脑海中模模糊糊搜刮到了一些很久远的记忆。

他记得当时对这笼中脆弱的小公主为数不多的记忆,有一次就是在某个邦国举办的宴会上。

那时他烦得要命,中途离场的时候隐约看到了角落里的净化房车,那个瘦得不像样的可怜公主穿着华服,像在精品橱窗里展览的玩偶。

外围一圈王室男女像在观看商品,眼底是赤裸裸的讥讽。

“可怜的小家伙,就是戴满宝石也改变不了本身是个玻璃公主。”

“听说那位最喜欢穿的就是这种裙子,说实话有点幼稚,上不了台面……”

细节祁邪已经记不清了,他当时只觉得那玻璃公主挺可悲的,如今再看看身边一脸认真的女孩儿,将她带入到当时的那个场景,莫名有些心疼。

尽管他很清楚,现在的元幼杉站在那里一拳头就能把那些贵族揍飞,但他心里还是止不住冒酸水。

啧,这娇娇公主已经没了仰仗的后台,够可怜了。

自己难道连件衣服也不让她穿么?

如果那些家伙再以此来讥讽她,她肯定很难受吧。

麻烦。

为了成全元幼杉,已经很烦躁的狗勾竟也能生生按捺住脾气,冷着一张脸道:“我穿。”

他蔫头蔫脑垂头丧气,任由元幼杉和店员讨论比划,直到从店里走出来的时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往日那些极其危险任务,竟不及一个小小的试衣间让他来得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