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血浆溅了她半边面孔,在老头儿瞪大眼睛‘呼哧呼哧’喘着气时,她干脆利落地地将绳索套上伤处,手臂用力收紧。

元幼杉盯着那双充血的眼睛,莫名的剧痛和充血感涌上她的大脑,让她呼吸不过来。

她直视着老头儿的眼睛,那张充血的面孔不知何时又变成了那张扭曲的、狞笑着的女人脸孔。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头颈竟同老头儿的一样,那些伤口似乎同步着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呼——”

再一次睁开双眼时,元幼杉的神情冷了许多。

她两腮咬紧,无法抑制地抬脚,再一次走入了那条来自深渊的巷子。

然而用什么样的手段杀掉那个老者,或是其他方法短暂停滞身体,都无法阻止她走进巷子的步伐。

身体的疼痛和精神上的折磨也都格外真实,但死去却还会重新开始,说明周遭的一切还是假的。

在用各种手段重启了七、八次后,元幼杉的眼底微红。

她站在巷子的原地,低头看着手中毫无血污的木板。

做了几秒钟的心理建设后,元幼杉平静地握住木板的尾端,用尖锐的断裂面一头对准自己的胸膛,而后双手用力按下戳入心脏。

毛刺不平的木扎没入血肉和心脏时,那种难以言喻的痛苦让她牙关都在发颤;

她手臂酸软无力,却还是一点点用力。

痛苦持续了很久,就在元幼杉以为自己赌错了、真的把自己的命都搭了进去时,她再一次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缩紧的瞳心颤抖着,她垂在身侧的手臂在不停哆嗦,差一点就站不稳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