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吞咽一下,还不死心,“真的没有搞错吗?我哪里配坐这儿啊……”

话音刚落,一道带着嗤笑和阴阳怪气的声音陡然从旁传来,徐怀生这才发现,他空着的左手边不知什么来了人,声音还挺耳熟。

“呵,某些人真是越活越成怂货了,谁把这小子安排在我旁边的?”

徐怀生身子一僵,没有回头。

见状他身旁的人再度说道:“十年不见你还是没变啊徐怀生,也不知道你个样子,是怎么教出那么好的女娃娃的。”

这外貌看着大约四十出头的男人生了一双薄薄的眼睛,看上去严肃而刻薄,他穿一身灰色长袍和布鞋,抱着臂坐在座位上时,脊背也挺得笔直。

他后颈处的皮肉和一枚拳头大小的铁环融成一起。

从后面看去,颈部里面的血肉竟然是中空的,被某种肉泥一样的物质填充,隐约能看到一点颈骨,让人不免担心他的脖子能否承受头颅的重量。

此时男人带着讥笑眼睛直视前方,却气得直喷火。

赫然便是文人邈。

沉默半晌,徐怀生苦笑,“是啊,谁让我命好收了个好徒弟,自己争气。”

“那你的意思是我命不好喽?!”半晌,文人邈嗤笑一声,“算了,这次我来就是打算把这丫头领进我的队伍里,这么好的苗子,可不能给随意给毁了。”

徐怀生心虚更有愧,只闷着声不说话。

相传二十年前,桀骜不驯的文人邈不屑世家的束缚,主动脱离世家、摒弃了‘贵族’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