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元幼杉’母亲的遗物。

剩下寥寥几张照片,都是女人独自照的,其次就是两支用了一半的、已经划不出颜色的眉笔,一管变质的半截口红。

从这些旧物中,她脑海中缺失的记忆隐约又填补了一些。

虽然知道这些旧时的记忆对她来说没什么用,但元幼杉心念一动,还是向着酒桌上的葛叔问道:

“葛叔,东西就这么多吗?”

葛叔脸喝得通红,大着舌头道:“你、你家的屋让人占了,那夫妻俩蛮横得很!我说要进去收拾你爹的东西,他们给我赶出去了,说…现在这是我家,东西也是我的!呸,强盗!土匪头子……”

看来还得往原住地走一趟,虽然她从未见过名义上的父亲,但如果有重要的遗物,也还是应该取走好生收着。

元幼杉起身,小桌子旁的徐怀生像是知道她的意图,问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过去?”

“不用了,我去取了东西就走。”

老徐想想,也觉得现在的小徒弟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儿,还真没什么人能欺负得了她,叮嘱道:“要是动手了记得轻点儿嗷,别给人打出内伤了。”

元幼杉:……

她是良民,又不是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