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先身上开始长红疹的时候,还能用衣服遮着,出门偷听小区里的消息。

在知道几乎所有进了隔离所后的人都没有出来,并且已经有不少人直接在里头被火化了,再加上红疹已经开始往脖子上长,他就再也没出过家门,生怕被外头的人发现举报、把他关进了隔离所里烧死他。

祁邪让罗晓茹催生出藤蔓,把这人绑得结结实实,而后问道:

“你什么时候有的病情,得了多久了?”

男人只反复重复着那几句话,也不回答,似乎是看出了他们并不是工作人员也不像坏人,在那里装疯卖傻。

元幼杉微微蹲下身子,平视着瘫坐在沙发角落的男人,“你为什么那么肯定自己不会变异?隔壁那两个老人家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点内幕吧。”

对上那双平静的浅珀色眼瞳,男人瑟缩一下,有些心虚得移开了视线。

“如果你一五一十说清楚了,只要不出去害别人传染别人我们不管,但要是不愿意说那我们只能把你送去基地隔离所,让上面的人审你了。”

听了她说的话,男人凹陷发黄的眼眸流露出犹豫挣扎,祁邪他们一看就知道有戏。

温桦绷紧了脸,一双细长眼微眯,“算了别和他浪费时间了,直接带走……”

“别!别!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隔壁那两老人是怎么回事,我这一身的病也是因为他们染上的,喊冤都地方叫啊!”

据他所说那天晚上,基地的人全副武装上楼时,他就隔着一扇门偷看对门,看着那群拿枪的士兵进出,还看到满头满脸都是疹子的老夫妻。

后来人被带走后,那群士兵进屋翻找一番,就带了几件衣服包裹走,门也没有锁。

他和两个老人不同,原先不是基地的人,是最早一批从临市逃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