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华阳和其他三名家丁面露紧张之色,却不慌张。互相看了一眼,各自手中握住一柄虎头大刀,迅速向前跨出几步,拦在几名山匪面前。
“那里来的山匪,识相的赶紧让开去路,免得成了你家华阳爷爷的刀下鬼。”华阳厉声喝道。
徐阳神识一动,施展焰灵秘法一探。
“怎么?对面这八个山匪分明是普通百姓打扮,其中修为最高的却已经均达化虚境,先看看情况再说。”想到这里,徐阳双手往身后一背,只是手掌之中多了那柄金灿灿的金翅飞刀。
这时从八名山匪之中站出一个中年汉子,此人身材中等,四方脸,一袭土色普通衣衫打扮。
“看几位的装扮,应该是去往北城的客商。这位骑在马上的公子想必是你们几人之中说话算数的人吧。眼下北城之中,涌进了大量的难民,公子几人把值钱的东西留下来,就请回吧,我们只劫财,不劫命。”这位为首的山匪看了看骑在白马上的吕公子,然后大声说道。
“在下这次出门,虽然携带的钱物不多,如果几位是落难的难民,我定会施舍一些给你们。可惜你们几人趁着天灾民难之际,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当诛!”吕公子厉声说道。然后一纵身从白马的背上翻身落下,“仓啷”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三尺长的银光软剑,横在胸前。
“原来你们不是普通客商,怕是官家派来的鹰犬吧,兄弟们上!”
为首的山匪一声令下,对面八人挥舞手中的刀枪一拥而上。
华阳双目状若铜铃,大喊一声:“保护好公子!”挥舞手中的虎头大刀便迎了上去。其他三名随从见状也不含糊,紧紧保护在吕公子身边,和冲过来的山匪斗在了一起。
徐阳用最快的时间观察了一下战场的情况。
“山匪”一方虽然在人数上有所优势,但却缺少了山匪应有的杀气,每每出招都不是狠手致命的招数。吕公子这一方以“华阳”为首的四名“家丁”各个身手不凡,尤其是几人的攻防配合娴熟无比,显然是经过长期训练的。吕公子身材有些瘦小,修为却是不弱,手中银色的灵蛇剑显然是一件不凡的兵器,手腕翻转间,一团团凌厉剑光似白浪翻滚,银蛇狂舞,一阵阵金属铮鸣声中,碰在其上的刀枪均留下一道道划痕。
心念急转。
从吕公子和对面山匪头目的对话中知晓双方的真实身份并不是客商和普通的山匪,自己目的是掌握更多的信息,并不想卷入双方的恩怨之中,擒贼先擒王,先拿下对面的匪首是平息眼下这场纷乱最快捷的办法。
想到此处,徐阳身形一个虚晃,躲开其中一名山匪挥过来的一刀。瞅准匪首所在的位置,催动火翼逐风法诀,背后一对赤色火翼一卷,足下生风,一团火光闪过,整个人就来在了匪首的身后。
匪首还没搞清楚状况,只觉得脖颈处一凉。徐阳一手紧握住金翅飞刀的刀柄,冰冷锋利的刀身已然贴在了其脖颈右侧。
“不要动,让你的人都停手。”耳边传来徐阳冷冷的话语。
“要杀要刮,动手吧。”匪首竟然语气强硬。身子一扭,就要施展蛮力。
徐阳目光一凛,左手五指一张,一把抓在匪首的左肩头之上。用力一按,一股强大的法力轰然注入其肩头。
匪首只觉得整个肩头似被千斤重担压迫,又似被一柄五指铁钳紧紧锁住。紧接着一股炽热无比的洪流自肩头处一涌而入。整个身体犹如被电击一般,五脏六腑瞬间移了位,丝毫动弹不得,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你,你是培元境修士!”
整个人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没有了之前半分的桀骜不驯。
以徐阳目前培元境的修为,刚才这一抓只是施展了两成的暗劲。虽然不会造成实质性伤害,但足以震慑和制服眼前这匪首。
{}无弹窗(苏妖儿)白木槿虽然苏醒,但伤势恢复的远不如(蛛邪儿)白木桦那般快。
白木槿作为一个培元境的修士对自己的伤势最清楚不过。其元魂受到强烈的火灼伤害,至少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恢复如初。非常遗憾的是其右脸颊很可能会留下一块永久的伤疤。这对于一个原本漂亮的年轻女子来说应该是非常不好的消息了。
令徐阳感到惊讶的是白木槿仅仅是不高兴了一会儿,然后找出一条白色的面巾在脸颊处一蒙,取出一面铜镜照了照,说道:“这样也不错,徐公子不会因此讨厌我吧。”
“姑娘的眼神原本就十分清澈,用了这面巾后更显得眼眸处灵动可人,最重要的是乐观的女孩才是最可爱的。”徐阳鼓励道。
“我也认为师妹是最可爱的。”一旁的白木桦说道。
“嗯,公子不嫌弃我就好。”
……
三人来到洞府之外。
白木槿取出金色兽笼,放出三只灵猿,银背猿,骨猿和火猿。
“你们三个还好吧。”
三只灵猿见到自己的主人,无不欢心鼓舞,又蹦又跳。
“我们去山顶转转。”
银背猿“猴大”蹲下丈许大的身躯,伸出毛茸茸的大手,一把将白木槿捧了起来,放到自己的肩头之上。”
白木槿坐在“猴大”的肩上,被“猴大”扛着来到山丘的最高处,举目远望。
乐观是会传染的,白木槿面对困难时的乐观情绪犹如一缕春风,将让大家陷入异地的心头阴霾一扫而光,让徐阳更加坚定了回到北域的决心。
……
三人商议后,决定由徐阳独自外出探查此地的状况,白木槿留在临时洞府修养,白木桦负责看护。
徐阳乘坐飞鹰座驾独自一人离开洞府,继续一路北上。
一个时辰后,徐阳发现一段平坦的商道笔直的画在大地之上。
“有路就应该有人。”
想到这里,徐阳操控黑鹰降到地面,沿着商道寻了过去。
一炷香的功夫后,远远的,商道的另一端几条人影进入了徐阳的视线当中。
商道上的人影迎面而来,越来越近,渐渐清晰。人数不多,只有五人。为首的是一名身着水蓝色锦缎的公子,生的是面若银盘,俊眼修眉,胯下一匹白色骏马,更显的俊朗脱俗。其身后紧跟着四名体健貌端的男子,其中两人各自牵着一匹棕色马匹,马背上驮着两个木藤编成的大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