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回家吧。]

[是。]

白小知轻手轻脚的从椅子上坐起来,这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傅凌琛把帽子和口罩摘掉,抬手示意白小知可以离开了。

后者点头后走出病房,把门关好。

夕阳余晖从窗户照进来,窗台的杜鹃花被镀上一层金边。

傅凌琛坐在椅子上,眸光温柔看着女孩岁月静好的睡颜。

难道真的只是环境导致的性格变化吗?

这一个月他都没有来见乔听雨,只是白小知会不时向他汇报这丫头在剧组工作起来不要命。

他看着花絮里的小姑娘浑身污泥也依然在灿烂的笑,在对戏人一遍一遍ng之后依然耐心的等着对方找状态。

他看到照片里的小姑娘蹲在地上喂剧组里的流浪猫,在一天疲惫之后依然能扯出笑意不把消极情绪带给身边人。

一个月的冷静时间,傅凌琛逐渐窥探清楚自己内心——如果说最开始寻找许眠是责任使然,那么这几个月时间里的一次次交集让他竟然对眼前这个小姑娘产生了几分心动。

她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在他面前犯怂装乖、一眨眼就上房揭瓦的混世小魔头,他对她也不再是单纯的责任感。

这个婚约,似乎也还不错。傅凌琛心道。

不知是不是男人的视线太过炙热,乔听雨这一整晚都在做梦。

她梦见自己被人扔到一个长满奇花异草的孤岛上,不时就有野兽陷阱暗箭,但她竟然全部身手矫健一一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