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琛倾身把乔听雨揽在怀里，让她的额头靠在自己肩膀上，手掌在她后脑勺发丝上轻抚：“该道歉的是我。”

乔听雨缓缓抬起双臂回抱住眼前的人，紧绷的情绪像是突然找到宣泄口、在一瞬间喷薄而出。

女孩的肩膀轻微抖动，眼泪在傅凌琛的衬衫肩头蔓延成湿热一片。

他手臂又收紧几分把她往怀里圈了圈，手掌在她背脊上轻拍安慰。

半晌，乔听雨终于整理好情绪停止啜泣。

“抱歉。”她松开环着傅凌琛的手臂，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色。

男人也松开她，用拇指轻轻替她擦泪。

他手上有茧，在划过乔听雨白嫩脸颊时、后者眉头一皱。

“抱歉。”又是一声道歉，傅凌琛把衣兜里的手帕纸拿出来递给乔听雨。

“谢谢。”乔听雨吸吸鼻子接过纸把眼泪和鼻涕处理好。

男人又抬手在她头顶发丝上揉了两下，之后扶着她一起从地上站起来，打趣道：“也不知道是该说你坚强还是爱哭。”

乔听雨还是低着头看地面。

傅凌琛轻笑一声说：“先洗漱，然后来餐厅吃饭，嗯？”

“好。”女孩乖乖点头。

“嗯。”傅凌琛走出房间把房门关上。

房间再次恢复安静，乔听雨伸出手拿着床头的裙子走进浴室。

镜子前，乔听雨第二次端详这张脸。

她后退两步，对着镜子里的乔听雨深深鞠躬。

她不知道真正的乔听雨为什么消失、是否真的消失、而她又会在这具身体里存在多久，但她依然很感激能够有这样一次活下去的机会，让她知道自己的死去不止是个意外，让她有时间去寻找真相。

“如果是我的到来让你离开，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