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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泽蹙眉:“什么?”

“你不知道他床上不行了么?”

云泽真的不太了解这件事情,云洋一向好强,即便云洋真的不行了,他也不会让云泽知道这件事情。

云泽道:“他素来心高气傲,怎会让我知道这件事情?”

“那你知道他对你——”话未说完,钟行立刻改口了,“他从十三四岁起便和一群不学无术的王爷出入风月场合,莫说房事不行,就算得了什么脏病都在情理之中,皇帝这段时间时常跑出宫去,和他一起到烟花场合。”

蛊惑圣上,这个罪名并不小。

碍于安乐侯的面子,钟行暂时不好杀他,废了他的官职却绰绰有余。

云泽未想到云洋这样大胆,连带皇帝上青楼的事情都做得出。

他将这瓶药丸放了回去,钟行看向云泽:“你兄长爱玩且会玩,为什么你却——”

云泽偏头道:“我和他不是一路人。”

云洋的心可以分给很多人,或者说,云洋并没有心,只有无穷的欲望。

云泽却不一样,云泽对权势、名誉、财物、美色等种种并没有强烈的渴求,他只求恰到好处,不求满到溢出。

云泽很喜欢干净的、简单的、纯粹的事物,最好像春天的太阳夏天的风一般美好。

钟行碾碎了一枚药丸,甜腻的香气扩散在了书房里:“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钟行是在怀疑云泽是否真的已经动心。

云泽种种表现其实不像陷入某种感情,更像是将钟行当成亲密无间的友人,过于亲密,始终在友人之上,并不像到了恋人这个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