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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泽眯了眯眼睛。

钟行挑眉看向云泽:“小公子,你怎么想?”

云泽道:“先砍双手后砍脑袋,摄政王如此残忍,恐怕不是恼冯易之拦他马车。”

钟行喝了一口茶:“谁又清楚其中缘故?说不定是夺妻之恨。”

云泽忍不住笑了:“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夺摄政王的人,更何况,冯易之是个断——”

话未说完,云泽赶紧转移话题:“郡王,你喝的是我的茶。”

钟行把云泽的茶水还他:“断什么?”

云泽喝水:“冯易之是个断情绝义的人。”

钟行点头道:“看来你和他有些过节。”

“只是一点点过节啦。”云泽不想把冯易之干的事都说出来恶心瑞郡王,“大概冯家和摄政王有什么仇恨,他被摄政王盯上了,借着这件事情,摄政王杀他震慑冯家。摄政王的城府深不可测,这一招棋走得极妙。”

钟行道:“我不懂政治斗争,愿闻其详。”

“丞相的儿子都听话孝顺,唯有冯易之这个侄子骄奢淫逸,在明都做了许多坏事,明都百姓都恨他,”云泽分析道,“摄政王杀掉冯易之,由于冯易之人品太差,丞相不好明面上笼络各家反对摄政王,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

钟行曲起手指敲了敲云泽的额头:“小公子真是聪明,听你一解释,我豁然开朗。”

云泽见钟行眼中带着促狭,知晓自己又被捉弄了。

对方乃瑞郡王,他与摄政王那般亲近,怎么可能不懂京中诸事?

云泽把钟行的手指推开:“不要敲我,脑袋越敲越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