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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见她这样,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接着说道:“大将军的几名副将领着大军一路追击,前日传信回来,已攻至北狄皇庭,只是赫连席仍是负隅顽抗。而且北狄那位老皇帝,好似早就被他囚了起来,不知生死。”

宋芜抬眼看了看他,打这仗之前,她早已把每个可能会遇见的对手,是什么性格,又是怎么个作战路子,甚至家里有多少妻眷都详细摸了一遍。因此知道这位北狄太子,和秦墨一样,本有个母族握着北狄兵权的母亲,却因为二十年前那场战争,他母后失了族兄,失了倚仗。同样地,也失了盛宠。

同样的境遇,却养了两个性子截然不同的太子,宋芜一时间觉得有些怅惘,只微微叹了口气。

秦墨也没多想,倒是有些担心道:“我天晋常年无战事,那弓弩又造价颇高,因此军中从无常备,只在御林军中使用。之前与北境联系,也从未听闻北狄会造弓弩。所以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阿芜回了京,定要小心一些。”

宋芜闻言,倒是一愣,不是因为这弓弩。秦墨想到的,她也想到了,只是未料到秦墨会在自己面前如此轻易地说出自己与北境有联系。他还未知道自己的心意,却是如此毫无保留地信任,自己到底能不能承了这份情……

这日夜里,宋芜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是这十天半月睡得太多了,还是因为要思考到底嫁不嫁。

思来想去,顺手摸上了还在脖子上挂着的那支小墨笛。拿起来抬手瞧了半天,胳膊都有些酸了。

“这东西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么神奇啊。”宋芜想着秦墨送这个小短笛给她的那天说的话,自言自语道。

说着,便将那小东西凑到嘴边,试着吹了吹。

“卧槽,我这技术。”宋芜感叹道,只觉得难听惨了,那雀鹰估计是听不懂。或者听懂了也因为这届主人过于辣鸡不想飞来。

如此想着,却听见帐帘那有了点小动静。侧脸瞧去,就见一只花灰色小雀鹰拱着帘子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