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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芜闻言,心中一沉,顿时有些乱了方寸,手上挥鞭的动作也跟着僵了一僵,一支箭矢趁隙落在了她的右肩上。

宋芜微一踉跄退了半步,闷哼一声,来不及呼痛便两指上下一错,折断了那碍事的箭柄。随即转身抄起秦墨,右手继续挥鞭挡着那些像是水蛭一般死盯着他们不放的箭矢,半拖半抱地带人朝着一侧的一块山石撤去。

“喝!”宋芜来不及多话,将他背靠在山石上,朝着自己的左臂狠狠咬了一口,凑到秦墨嘴边朝他吼道。

秦墨哪里需要她为自己做到如此。这会儿觉得自己刚刚倒是不如不要阻了那些箭矢,死了倒是还干脆一些。强忍着心里眼里的酸涩,用着最后的那点气力,伸手推了她一把。

“你走”

只开口说出的话音,气弱到让自己都觉得有些可悲又可笑。

宋芜没有转头,整个人跪坐在雪地里,挡在了秦墨身前,朝着身后又是一扬手,卷落了一波箭矢。随即低头在自己左臂上狠狠吮了一口,反手捏着秦墨的两颊就将人下巴微微抬了起来。

这一瞬间的动作,二人皆是想到了那日宋芜生辰,她在马车上趁着醉酒,逗弄秦墨的那一幕。

只是当日秦墨有如何期待,今日便有多希望自己从未接近过她。或许那样,她便不用代父出征,今日也便不会出现在北狄。又或者,即使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与自己无甚交集,也便不用顾及他的性命。

宋芜见他眼神已经有些开始涣散,两指稍一使力,未再多想便俯身将唇贴了上去。

这个没有一丝情欲的吻,带着一股温热的腥甜,在秦墨的嘴里弥漫开来。终是让他想在宋芜面前存着最后一点可怜的颜面,忍着不在她面前落泪的情绪,彻底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