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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不明白,凭着公子是钦州的客人,要求见姚州牧并不是不可能的事,何必这时候跑出来,挤着看姚州牧回城呢?

纸砚也问过自家公子了,只是公子只是好脾气笑笑,根本不会告诉他原因。纸砚也习惯了,公子看着脾气好,但是其实就是大公子也没法改变他想要做的事。否则,公子也不会被老夫人不喜,只怕是自家公子不像其他公子一样对老夫人听话。

秦季瑜看得出来纸砚的辛苦,他拉了一把:“不用护着了,挤着看也不为是一种乐趣。”

纸砚可有些舍不得,是的,舍不得,自家公子清风朗月,是出尘不沾俗气的雅士,这样的人是需要他们做下人好好保护的,让这么一身清雅的公子挤在人群臭汗堆了算怎么回事啊!

秦季瑜瞧着纸砚在纠结,不由一笑,然而主动往前挤了。

看得纸砚心不由抽了抽,只能连忙跟着挤进去好多护住点。

很快,大军就进了城,之前还有挤人的声音,这会儿街边两头都完全安静,大家的目光狂热而激动,眼睛不断看着缓缓而来的军队。

秦季瑜看见周围百姓尊崇狂热的模样,原本早就发现钦州的百姓对姚钦州拥护有加,可今日再见,他心里认识到钦州百姓对姚钦州不仅仅是拥护那么简单。

只怕,只需要姚钦州一张口,大部分钦州百姓都会毫不犹豫地替她效死。

钦州各郡每一处征兵处每天都徘徊着百姓,只要一旦有军官过来,就会被迅速围上求参加考核。这在大齐任何一个州郡都是不曾有的。秦季瑜这些日子再钦州各处转了转,不仅仅是征兵的福利好,更多的是家里有好些男丁的人家,家里父母都一直这么教育孩子,要报答姚钦州,是姚钦州让他们过上了好日子,他们日后还要让大齐其他百姓也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秦季瑜每每听到父母这么教育孩子,他对这个姚钦州很是心惊,再仔细想想姚钦州的施政之策和惠民之举,他设身处地地想想,他若是一个百姓,定然也是要跟随姚钦州的。

想得多了,秦季瑜心里也不由一叹。

只怕,日后,这姚钦州会和他大哥一战了。

军队进城,沉重的马蹄声想起,步步整齐的士卒,还有都归置同一个方向的病人,让隔着两层楼的秦季瑜都感觉到一阵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