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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和姚静想的一样,但是身份不同,这中间的区别大了。

许善之自己所言,是为州府考虑周全,可姚静这般说,就是未战先退,又或者有轻视州府的嫌疑。

姚静没理他,她早就打听到,这位许善之不得州牧的喜欢,如今州牧派一个他不喜欢的使者,这个使者的脾气还不好,州牧又未下诏,可见州牧自己都没抱多少希望,姚静能出兵定安。她的话,句句从局势出发,州牧知道也无妨。

此外,虽说州牧是名义上的一州之主,但是较真算起来,州牧顶多也就能控制周边一二郡,姚静并不怕这位州牧。

更别说,局势还真有可能向她说的那样,如果到时候发生,不但没人怪她,还得赞她深谋远虑,为州郡留了后路和有生力量。

姚静反问道:“我闻许先生多远谋,许先生难道有更好见解?”

许善之一窒。

此事他和姚静的见解一样的。

许善之对于能守住州府也是难以确定,一月两月可能,但是若是一年半载呢?

他不准备问了,这事是事实。

“州府不能,难道太守觉得凭着区区石涧郡能够挡住叛军?”

姚静平静地说道:“挡不挡得住,我不说大话,但是……”

她的声音重了一些:“至少能撑到其他州府战局已定。”

然后又将声音放轻,说道:“若是四州齐败,石涧郡地势也可退入延州,冀州刘赦得钦州后,下一步便是延州,届时当团两州之力抗之,不能让大齐江山落于叛军之手。”

这后面的话,姚静倒是说得大义鼎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