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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昜单手持刀直指秦王。

他的手修长而白,骨节分明,黑纱大袖覆在他腕上,迤逦而下,手里的刀锋上闪烁着森冷的寒光,明明该是肃杀的场面,竟多了几分异样的美感。

纪昜本该直劈而上,不知为何定住了,这反倒给了秦王机会,他有些狼狈地接过侍卫递来的宝剑,恼怒之下直刺而出。

无双尖叫了一声,大声道:“秦王,你想做什么,你竟敢拿剑刺殿下!”

秦王想骂人。

就只能魏王拿刀劈我,不准我拿剑回刺?当然,现在魏王还没动,他已经动了,也确实如无双说的那样无异。

接下来无双的表现,让秦王的剑都拿不稳了。

她竟然哭了起来,哭得很大声,还边哭便道:“秦王,你实在无礼至极,竟先是羞辱我,又拿剑刺殿下……我定要进宫去禀告陛下,禀明你的恶形……”

就在这之际,纪昜动了,一动就如猛虎下山,其势汹汹。

侍卫那不轻的刀在他手里宛如无物,却又劈出了势不可挡的气势,只听得几声急促的兵器碰撞声后,秦王手里的宝剑竟然断了。

几个护卫全都没反应过来,因为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了,直到那寒芒触到秦王的脸颊后,又回到他鼻尖上。

有血从秦王脸上流出,那出血速度极猛血量也极大,只是眨眼功夫,秦王半张脸就变得鲜血淋漓。

而纪昜还保持方才的姿势,除了往前近了几步,竟连呼吸都没乱。

无双忙扑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她还在大声哭:“殿下,我们走,他们人多势众,我们打不过,我们进宫禀明陛下,陛下定会给我们做主的。”

她哭得伤心欲绝,声音幽咽凄凉,仿若蒙受了莫大的屈辱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