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页

反正福生是明白了。

这些年因为主子的关系,他也知道郿家不少事情,据说老一辈时就有很多矛盾,后来那位郿家大爷战死后,老侯爷也过世了,那位生了郿将军的老姨娘就主动避居到了外面庄子上。

主子知道这件事后也没说什么,福生知道这样其实也好,退一步未尝不是海阔天空,而主子也不可能去插手别家府上的事,尤其还是妇道人家的事。

自然也知道这位老姨娘每年都会往长阳侯府送银子养孩子的事,所以福生思来想去,应该还跟这钱有关。

“据说当年老长阳侯是给几个儿子分了家的,虽然还住在一个府上,但各管各的花销。郿家大爷当年娶了个商女,那时候还在京里还热闹过一阵儿,很多人嘲笑郿家贪人商女有钱。

“郿家大爷去了后,老太太每年还要往府里送银子,所以郿家二房的家产应该是在老太太手里,奴婢估摸着那管事婆子找东西,和三姑娘急着给老太太封棺下葬,应该都和这件事有些干系。”

福生斟字酌句地说着,他说得这些都是根据他所知道的消息分析而来。

换做平时,福生可不敢这么说,一个合格的奴才,是只长耳朵,不长嘴的,更不用说越俎代庖替主子分析拿主意,只是这种小事,实在犯不上也用不着主子去操心,他才敢越俎代庖。

“奴婢估摸等这雨停了,恐怕这里不会平静。”福生含蓄道。

不得不说福生真相了,仅凭着只字片语,他就把事情来龙去脉猜了个差不离,虽细节上有所疏漏,但大致的思路是对的。

坐在他身前的是一位身穿紫色宝相花暗纹锦袍的男子,他身形修长,剑眉高鼻,嘴唇却极薄,一头乌鸦鸦的黑发尽数拢在头顶,束以金丝发冠。

锦袍里是规整的白色交领中衫,耀目的白衬着尊贵的紫色,再配着他俊美的脸庞,气质冷峻,又不失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