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声音很低，风一吹就散了。

夜色朦胧下，许知言望着她看不清楚表情的脸，心里有些担心。

她无意窥探对方的隐私，但是却忍不住关心眼前的人。

“沈老师，夜里有蚊虫，我们回去吧？”

沈不回微微歪头，像是在思索她话里的意思，半响才含糊应道：“好。”

话音落地，她抬脚，从阴影中走出来，离得近了，许知言才隐约闻到自她身边传来的淡淡酒意。

“沈老师，你喝醉了？”她担心地问。

沈不回乖乖点头，竖起一根细长的手指，认真比划道：“一点点，我只喝了一点点。”

所以不会喝醉。

许知言哭笑不得，看沈老师这个反应，一点也不像只喝一点点的样子。

更何况，喝醉的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

许知言看着附近的路灯昏暗晕黄，有的路灯还坏了，脚下的路照的不是很清晰。如果是一个思维清醒的人行走还可以，但是沈老师明显是一个不承认自己喝醉了的人，走路看起来稳稳当当的，但是直板的很，一点也不像平常的样子。

“沈老师，我扶着你吧。”许知言犹豫了下，还是上前搀扶着她一只胳膊。

“不！”沈不回一把挣脱了她。

“?”许知言踉跄了一下。

她以为沈不回不想让人碰她，正准备开口安抚她，却没想到听到她又开口了。

“不要叫我沈老师！”

不叫沈老师那叫什么?许知言试探道：“沈前辈？”

沈不回好看的眉头皱起，明显不满意这个称呼。

许知言深呼吸了下，“……沈不回?”

沈不回皱眉回答：“不要这个！”

说这句话时，她身体微微晃了一下，许知言赶紧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