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我了?”男人的声音很低,带着淡淡的嘶哑味道。眼神冷冽而凝炙,配上他那张白皙的盛世美颜,印入苏白月那双湿漉漉的水眸中,显出诡异的阴郁。
苏白月小小幅度地动了动自己的小脚脚,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我,我应该认识你吗?”
男人盯着她,一动不动,眼眸深邃暗沉,激流涌动。
空气越发凝滞,苏白月整个人也更加紧张。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干什么,她现在唯一确定的就是,这个男人是个变态。
变态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了一个小时,然后起身,临走时又用抹额覆住了她的眼睛。
原来这个男人不是残废。
苏白月被蒙着眼睛,她嘟嘟囔囔的使劲噘嘴,但脸上的抹额却被压得紧紧的。她连下面的缝缝都看不见了。
苏白月不知道男人走了多久,因为感官被封的她已经有点分不清时间了。
“吱呀”一声,不远处传来金丝笼的关门声,男人似乎又坐回了她对面。
苏白月一阵紧张,纤细的身体绷得笔直。就连脚尖都紧张的拱成了天鹅脚。
她已经在算自己的遗产了。
被绑在龙椅扶手上的腕子突然一阵冰凉。
苏白月被唬了一跳,下意识以为那是刀具之类的东西,吓得立刻跳了起来。却不想因为身体被束缚,所以根本就连动都动不了。只能任由那东西贴着她的腕子,轻轻的拢住。
“叮铃铃……”
腕子冰凉凉的传出一阵清脆的铃声,苏白月听得耳朵一阵震颤,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她脑中被牵扯出来。
她的脑袋很疼。
“白月。”面前的男人还在唤着她的名字,声音嘶哑细腻,透着深深的勾引,就像是要将她拉入无间地狱一般。
苏白月用力皱眉,突然,她身上的束缚没有了。
身体重获轻松,脑袋却依旧疼得厉害。
她从龙椅上缓慢滑下来,蜷缩在地上,手腕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眼睛湿蒙蒙的带着泪,透过缝隙,苏白月颤着纤细眼睫,看到了自己腕子上的那只铃铛。
虽然在响,但是却居然没有铃心。
一只没有铃心的铃铛是怎么会发出声响的呢?
“这是我的心。”蹲在旁边的男人伸手,一把握住她的腕子,包裹住那个铃铛,另外一只胳膊将她紧紧抱住。
他的……心?
苏白月疼得面色煞白。她被迫靠在他胸口,听着男人的话,下意识伸手,摸上了他心口。
“砰砰砰……”
男人的心跳声跟她腕子上的铃铛响趋于一致。
苏白月却突然摇头。
不对,不对,他是没有心跳的,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人。
等一下?他是谁?
苏白月被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作为一个勤勤恳恳的公务员,她朝九晚五的上班下班,连养只猫的时间都没有,怎么可能会去养男朋友!
所以她脑袋里面突然冒出来的“他”是什么东西?
“白月。”男人搂着她,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蹭。
动作乖顺极了,像只大型犬。
苏白月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个动作十分熟悉,她甚至还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变态脑袋上的小揪揪。
然后她突然想起来刚才从体验仓里出来时听到的话。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神秘大礼包?
这只长得尤其好看的变态男?
她可以拒绝吗?
可能是苏白月拒绝的意思太明显,男人的面色又变得不是很好看。
他抬着苏白月的下颚,指尖掐在她唇角,轻轻的蹭。
男人指尖微凉,就跟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
清冷又深邃,令人看不懂。
苏白月被迫仰头,看着男人炙热的目光,觉得自己的初吻可能就要没有了。
突然,屋子里面的光源灭了。
苏白月只听到耳朵旁边“砰”得一声响。她的身体猛地向后坠,然后被人拽着后脖领子一阵颠簸后甩到了一个黑乎乎的地方。
“爸爸应该暂时找不到这里。”
苏白月:???
苏白月尝试着从身下软绵绵的东西里爬出来,突然又听人道:“妈妈,什么东西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