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知道他会这么回答,其实就是答应了,于是立马换了态度,毫不客气地推了推他:“身上汗津津的,怎不先去洗浴?”

吕布却道:“在这之前,还有个地方,想要重光陪我去去。”

燕清:“哦?”

吕布神神秘秘地屏退左右,握住燕清的手,起身往寝殿走去:“重光且随我来。”

燕清虽一头雾水,还是选择了配合他,由他牵着到了龙床边上。

就见吕布将袍袖一挽,双手握住翠玉的床头,胳膊猛一发力,将极其沉重的龙榻给移开了两尺。

燕清讶道:“陛下是将密道留下了。”

露出的地砖有相当明显的松动痕迹,而被它覆盖着的,正是刘协那天在益州势的帮助下,顺着逃出宫外的密道。

吕布得意道:“当然。这会儿不就派上用场了?”

燕清一眼就看穿他心思了:“陛下莫不是想借此地道,悄悄出城不成?”

吕布颔首,叹道:“自做了这皇帝,去哪儿都被前呼后拥,风光是风光了,却也有颇多不得劲之处。”

燕清莞尔道:“陛下自在惯了,起初感到些束缚,也是难免。”

吕布听燕清如此理解,心里更加畅快,毫不费劲地将上头那死沉的青砖移开,在一旁取了盏灯,问道:“既然如此,重光可愿随——”

结果燕清根本不等他说完,就麻溜地先钻进去了,哪儿有半分要劝阻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