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余光一扫后,心里飞快盘算一通,即刻得出结论,只有硬着头皮,出列催道:“主公,此地凶险,不宜久留,不若速速撤离。”

有他在前顶着,张辽也怀着有难同当的义气,斗胆直言道:“主公若有不解之处,不妨待撤离此处,再做决断。”

“唔。”吕布如梦初醒,也知道这儿的确不是长考的地方,毫不犹豫地颔首道:“尔等所言极是。众将速速随我离去罢!”

然而没行出多远,他就豁然想起什么,调转马头,阴着脸向不明所以的张辽命令道:“带她做甚么?还不扔了!”

张辽一脸懵然:“啊?”

高顺隐有所觉,却也以为是自己听错想多。

吕布只觉这俩部将变得尤其蠢,几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他都说清清楚楚了,还听不懂么?

他不耐烦得肺都要炸了,也不知为何,就是瞧那精致轿子里的人特别碍眼。

到底知道迁怒于人不是好习惯,吕布强压着火气,扬声重复了一次:“将那玩意儿撇下!”

张辽与高顺对视一眼,最后麻木不仁道:“恕辽冒犯,只是主公您所指的……”他轻咽了口唾沫,轻轻道:“莫不是,貂蝉夫人?”

吕布拧着眉,凶狠地瞪了他一眼:“废话!再不丢了,就连你一块留下罢!”

吕布掷地有声,说完就再没回头,一夹马腹,催赤兔去了最前头,同时提戟在手,将那些不巧撞过来的没头苍蝇干脆利落地宰了。

张辽求救般看向高顺。

高顺也为难不已,半晌道:“既是主公命令,我等唯有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