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一想到自己家那门庭若市的盛况,就头大如斗,推脱道:“再候上几日罢,横竖这假还没结束,有我在这督工,效率只高不低的。”

“你若是担心那些宾客,大可安心。你都避出府外了,态度摆得如此明确,还敢冒着触怒你的风险上门的,也只剩几个无眼色的蠢物。想打发走,还不简单?”郭嘉懒洋洋道:“你倒乐得自在,徒留主公在外,都快毁天灭地了。”

燕清知道郭嘉在这方面不喜夸大其词,也不好意思再赖外头不回,犹豫片刻后应道:“奉孝所言甚是。刚巧冕服也制成了,是该回去了。”

郭嘉颔首,旋即附耳过去,悄声道:“做戏即可,何必如此尽心?”

燕清知道郭嘉说的是即将废黜刘协,在祭天之事上只要做个态度就够,不必真正尽力。但他之所以这么做,也不仅是为了避人,便道:“非是为今上,实为主公矣。”

现多参与到流程里,以后等吕布上位,这些见识就大有用场,怎会多余?

郭嘉耸了耸肩:“论起未雨绸缪,世间恐无人及你。”

燕清莞尔:“过奖。少顷,你那冕服也将送至府上,记得上身一试,若不适合,也好趁早做出调整。”

“好。”

郭嘉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慢悠悠地离开了。

燕清也未食言,将今日事务理完,就久违地往吕布的宅邸去了。

而吕布提早从郭嘉那得到消息,早早地就候着了。燕清笑容如常地陪他用了膳食,就请他与自己试试冕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