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嗤笑一声,铿然有力道:“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没几斤几两的,不多摔些跟头如何成器?他们若敢这么想,书也不必念了,布便即刻打断他们的腿!”

燕清无语片刻,方劝道:“他们不是那种人,也断经不得你的打。你平时当撒手掌柜,怎一管教起来就这般凶狠?还是以说服为上。”

他至今难忘那幕:说好只试三招,他也凭借“闪”牌,的确毫发无损地撑了下来,不料吕布此人不按道理出牌,愣是多劈一下试试虚实,害他血溅当场,在床上修养了一个多月。

换作体质更羸弱一些的诸葛亮和陆逊,没准就一命呜呼了。

吕布说动手打,那就绝不带轻手摸得。

“重光所言,倒极有道理。”吕布心念一动,见缝插针地拍起了马屁:“他们没长这些纨绔的臭毛病出来,还得多亏重光教导有方。”

燕清:“……”

总觉得和吕布没法正常对话了。

吕布轻轻地拍抚着他背,嗓音低沉道:“布不是殿试主考么?重光若不安心,便多来过问插手,若是安心,便放手由布去做。假使是真的良才美玉,也不会因考了几场就变得短斤少两……”

他絮叨了一阵,最后强调:“你白日里都累得很了,快些睡罢。”

燕清一听也的确是这个理,只是为了避嫌,他前几场都没去监考。到了最后一场,怎么说都得看看。

反正凡是进入到殿试阶段的学子的试卷,在最终放榜后都会刊印成册,置于书斋,任人翻阅。陆逊与诸葛亮纵使身份特殊一些,也不代表他们真受到任何关照了,真材实料在众目睽睽下摆着,那些心有不服的失败者,非要拿这做由头说三道四,也只会显得无理取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