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闻言,却并不慌乱,只客气颔首道:“有劳二位先生费心医治了。”

二人具都俯身,向他回了一礼:“此乃分内之事,燕大鸿胪不必如此。”

看护一责,交给旁人即可,不必让他们亲自留守,省得徒增疲惫,反倒不美。

不如让他们去营房中小睡片刻,蓄精养锐。若情况有变,再唤不迟。

燕清目送他们离去后,与吕布一起换上干净的素白外衫,才放轻了脚步进去。

赵云刚刚喝了药,正熟熟睡着,面白如纸,连唇也是青乌的,并无甚么血色。

身上缠满了雪白底下隐见殷红的绷带,轻薄的被褥堪堪拉到小腹,胸膛微微起伏。

燕清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赵云此时的模样,虽看着似乎不比当初太史慈的狰狞,实际上却要严重得多。

因为他袖中的“桃”牌,正亮闪闪地发着热。

那是提示身边已有目标处于濒死状态,可以给对方使用“桃”牌救命了。

燕清的目光并未多在赵云那不着衣物、只被缠带捆得密麻的身躯上多加流连,而是心不在焉地瞟了眼吕布。

吕布心领神会,忽道:“需布闭着眼么?”

燕清莞尔一笑:“那倒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