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奕的天资的确不错,却不如他父亲的超群绝伦,拿着那堆成小坡的作业,在最开始的一个月里,基本就没能准时完成过,于是课业不断堆积下来,渐渐成了一座叫人望而生畏的高山。

可这白乎乎的胖小子,却宁愿一边抽抽噎噎地抹眼泪,一边咬着牙睁着朦胧泪眼继续写,也保持了不来求助他这父亲的硬气。

等到了第二个月,郭奕的进步可谓一日千里,还真叫那堆逾期未结的课业,一点一点消下去了。

亲眼目睹独子的这番奋斗,让郭嘉在气愤之余,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欣慰和嫉妒。

只是任他旁侧敲击,燕清作为夫子,却始终对郭奕的出色表现闭口不谈,教他满腹的骄傲自豪,也无处宣泄。

也是多亏郭嘉在关乎郭奕的事上,还有那么点矜持尚存,不好明提,非叫燕清夸奖几句。

而待他冷静下来,不再卖力暗示了,机缘巧合下,才叫真相得见天日。

结合郭嘉最初那句话,燕清此时此刻,哪儿还猜不到这自作主张者的身份?

一时间既感动又好笑,对满眼疑窦的郭嘉,都没能说出话来。

有着将两头都瞒得死死的灵活心思,还能让一向活泼顽皮的牙儿肯坐下听课,老实完成课业……

只可能是在开考前半年就减少了去学舍的频率,选择在家中静静复习的陆逊。

一直默然旁听的吕布,终于将燕清的头发束得完美,这会儿正兴致怏然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闻言施施然道:“这还需问?去厅中一看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