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初寄以厚望的刘表,就如刘焉一般让他失望至极;而从没抱过期望的这远房皇叔,却给了他个天大的惊喜。

这既是侄叔,也是君臣关系的二人屏退所有,只留一跟随其多年的心腹内侍,之后竟是交谈甚欢。

刘协在龙颜大悦下,不但亲口认他做叔,又赐下重重封赏,封其为左将军、宜城亭侯,接着设宴款待,之后更是频频召其入内,俨然视作肱骨。

对于耳目灵通的燕清等人,刘协如此高调的行径,早就被通传个一清二楚了。

倒不全是他们布下的人马,而是见天子失势、吕布掌权已成事实,总不缺趋炎附势者的。

吕布心情不甚美好,却见燕清与郭嘉皆是笑眯眯的互换眼色,也顾不得醋海生波了,更多是感到纳闷:“刘备此等以贩履织席为生的无名小卒一跃做了皇叔,还不知要如何猖狂,而那小崽子之所以这般器重仰仗,还不就是指望扶持他来牵制我等?局面如此不利,二位先生何故不愁不怒,还颇为欢喜?”

想当初他除董卓后,数次千里往返救驾,为刘协擦过不少屁股,可谓是立下汗马功劳。哪怕怀有私心,皇帝得到的实惠也是半点不少的。结果他这般辛苦劳累,折损人马,得来的升迁和敬重,也比不得个战功零星的刘备多。

最膈应的是,还是他亲手放他们安然进的宫。

燕清拍了拍他那紧绷的肩膀,笑道:“主公与秋后的蚱蜢计较什么?倒是陛下如此配合我所设的引蛇出洞,当谢主隆恩才是。”

这次是斩除掉刘协所有可用的羽翼,下次就可以将对方一举拉下皇位了。

吕布不是蠢人,听得愣了一愣后,很快回过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