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鬓厮磨的一夜过去,嫌这天热,把自己跟燕清都扒得精光的吕布一脸餍足地侧身半压着心爱的宝物,一条胳膊霸道地横过去搂着,睡得尤其安心舒适。

还胆大包天地做了个燕清在身下任他为所欲为,顺从听话的美梦。

唤醒他的,不是从窗外透进来的亮光,而是细碎的沙沙响动。

像是轻风拂过树梢带起的叶子哗响,不重,却绵绵不断,很是恼人。

只是这屋里哪儿来的叶子?

毕竟身处根基扎得最深最牢固的豫州州治许城,不说城里城郊有共计十万余带甲兵士,光这府邸里,和房门外,皆有众多亲卫守着,吕布并不担心会出甚么意外。

而且他近来虽与燕清同床共寝多了,睡得越来越沉,不似以往那般警醒,但要是动静稍微大些,还是能感觉到的。

吕布眼皮子还没真正掀开,直觉还没天亮,就只咂了咂嘴,很自然地往身畔一摸。

不但摸了个空后,还是冰凉一片时,叫他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即刻清醒过来了。

“重——”

吕布惊疑不定,猛然掀开薄被,刚要坐起,就被一道清冽如泉的嗓音给严厉地喝住了:“别动!”

吕布浑身汗毛炸起,倒是真的僵着,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