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忍不住抱怨:“重光方才往何处去了,怎耽误了如此之久?”

燕清先好性子的任他抱了一会儿,发现那手渐渐变得不老实后,就警告意味十足地在他背上敲了一敲,力气不大,却足够暗示他松开自己了:“自是先去劳军,再去督促扶伤营一二。”

吕布又磨蹭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他:“噢。”

燕清安全地坐到位子上,终于可以发问了:“主公与文远说了甚么?”

怎会让张辽眼带泪光?

吕布皱了皱眉:“那小子欠教训。”

燕清看他面无愠色,便猜到个大概,也不劝他,只静静等待下文。

果然就听吕布道:“打法太狠,要不是当时看出自己哪怕拼出条命也留不住那颜良,这会儿定就见不着他全须全尾了。莫说只为杀个区区颜良,哪怕丢了白马延津,也不是夺不回来的,岂能着急这一时半会的,就搭上我一员不可或缺的爱将的性命?”

燕清原还有些担心吕布会不会因不通说话技巧,把好话硬是表述成了坏话,平白无故。惹来怨怼。

听他这番话,就知道自己是白操心了:那张辽的眼泪,多半是得吕布这袒露不掩的重视所感动的。

燕清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文远的确不当如此急躁。不过文远也是怕有负主公重托,一时才想岔了。又有伤在身,主公当以好言宽抚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