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见他那摆明了不怀好意的笑,再听这轻描淡写的说话,心里疑窦更深:“噢?”

燕清的下一句话,就叫郭嘉险些一头栽下榻来——“清需得在奉孝府上小住些时日,想来与奉孝情谊甚笃,定当欢迎,才未提前告知,望你莫怪。”

燕清赶紧扶他一把,又恶毒地呛了一句:“声色犬马固然悦人,仍得节制,这不,年纪轻轻就下盘虚软了。”

郭嘉半晌才缓过神来,面色古怪:“重光怎不与主公同住?”

燕清心道那怎么行,假如一不小心,没能把持住这攒了多年的洪荒之力,就再看不到明日升起的太阳了。

面色却粲然一笑,回道:“奉孝从前没少来清府上叨扰,清向来奉做上宾,难不成这回倒过头来,要将清拒之门外?”

郭嘉忽问:“主公可知此事?”

燕清理所当然道:“此等小事,怎劳他挂耳?待尘埃落定,有了闲暇,再随意提上一嘴不迟。”

早些将可用之才笼络住,集中培养起来,吕布的智囊团才不会就徐庶、郭嘉、贾诩这三个光杆司令,凡事必躬亲,如此效率低下不说,早晚得被活活累死。

许城的学舍建立不久,里头的学子尚不得大用,再加上那藏了诸多典籍的书馆,却吸引了欲将孩子送来的寒门士子,郭嘉凉凉地扫他一眼,哼笑道:“重光身在局中姑且不察,然主公对你分外亲近厚待,宠信重用,不比对待寻常臣子,除却你功高劳苦,也定有他因。”

燕清眨了眨眼:“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