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卢植朝思夜盼的两桩事情,连一件的影子都不曾出现过。

刘康打着哈欠,光明正大地走神走完了整个早朝,臣子们虽是各吵各的,也不可能没发现他的心不在焉。

只是他们对此习以为常,例行公事地汇报完后,也就下朝了。

卢植落在最后,深深地看了眼神色懒散的皇帝,长长地叹了一声,正要离去,就被刘康忽然扬声叫住了:“太傅请留步。”

卢植连忙回身,行礼道:“陛下有何吩咐?”

刘康一副颇感兴趣的表情:“方才好似听说,燕卿派来送贡的使者到了?”

对这一问,卢植始料未及之余,心里便忍不住一阵阵地发苦。

方才朝上所议,比这要重要的政务,少说也有七八件,怎么就读读关注燕清那了?

要不是燕清连救驾的大功都不曾留恋,司空的厚爱也拒了,他怕都要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对方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药,才这般执着不歇。

哪怕再不情愿,以卢植的忠直,都不可能做出欺君的行径的,当即便将来使诸葛瑾到来之事道了个清楚。

刘康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缓缓地点了点头。

就在卢植以为陛下大概是想亲自接见一下诸葛瑾时,对方却突发奇想,兴致勃勃道:“依爱卿看,孤若想迁都,是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