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康呵了一声,并不看忧心忡忡的太傅,只随便以笔一勾,就在一份连内容都懒得看的奏折上批好了字,漫不经心地讽刺道:“此人既真有仙能,又有忧国忧民之心,那在半年之前,怎不见他现身?现风平浪静,大局已定,他就出来挑拨离间了?”

卢植顿时一噎。

别看刘康的语调听着平淡,眉眼间却尽是漠然,便知半年前所遭的那一难,已彻底成了刘康仇恨和排斥多数自诩忠政之臣的心病了。

哪怕有时候的针对,实在很没有道理,他也偏执地认为对方有罪。

卢植不由暗叹一声,愈发后悔当日怎没能拦下陛下御驾亲征。

现在的刘康,也就是对参与到救驾的自己和皇甫将军,以及他弟子玄德等人,还肯搭理几句,其他人都完全漠视不理了。

卢植尚在长吁短叹,正在悠闲回程途中,又因没了知情的挚友和眼锐的谋主在畔,只剩一帮钢铁直的眼瞎大老粗将士跟着的燕清,可不知道千里之外的洛阳有人在自讨没趣,碰了一鼻子灰。

他愣是将这一趟行军,给明目张胆地玩成了度蜜月。

吕布素来精力旺盛,又被迫常年饿着,只偶尔被松了缰绳,当然就难以轻易喂饱,叫燕清不得不啃上好几颗桃才能彻底恢复。

但现在情况则有所不同。

每天都能啃上几口心心念念的香肉,能跟心爱之人时刻并辔骑行,时不时被赏个温柔的亲吻,摸摸脑袋,拍拍胸膛,理理领子和发冠……他也就不那么急迫了。

而看吕布不老那么不知节制,跟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还无师自通,在床笫间懂得一些温柔小意的情趣了,燕清也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