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理应最狼狈的吕布,却仍是神采奕奕,甚至诡异得连被擦破的丁点油皮,都在瞬间恢复如初。

在他们这只剩下三人的时候,轲比能就再承受不住压力,当机立断地舍了侥幸,撇下被砍了手脚、倒在血泊里惨叫的蹋顿不理,转身就往帐外冲。

——就算有在乱军里中埋伏中流箭的危险,也比不过与一个不会受伤的神一样的强猛敌手作战要来得让人恐惧。

燕清骤然眯眼,喝道:“别让他跑了,死活不论!”

这几个在后世都赫赫有名,给不久后的外族崛起提供了火种的隐患,哪儿能将他做了化作女儿身这莫大牺牲也要逮住的大鱼放跑?!

吕布听了燕清的命令,身体的动作还比脑子转完的速度要快上数倍不止,先爆喝一声,哪管身边人奋不顾身地将兵器朝他身上招呼,即便豁着被砍中几记,也一个俯身疾窜,同时叫手中画戟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啊啊啊啊!”

轲比能已逃到帐口,仍躲不过方天画戟的降临。

他勉强往边上避了一下,依然被它冷酷地削断一整条右臂!

滚烫的鲜血四处飞溅,他痛得凄厉地嚎叫起来,险些要被这剧痛带得跪倒在地,可求生的本能及时驱动了他,让他继续往外冲去!

吕布还想再补一戟,却被跟上来拼死拖他的那几个鲜卑亲卫给拦住了。

燕清迟疑了下要不要亲自去追,想想还是算了。

在他看来,以轲比能的伤势,能跌跌撞撞地冲出帐外已是万幸,想逃远却是难于登天。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