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先前的不情不愿,诸多不满和抵抗到底的决心……已被他忘了个精光还不自知。

燕清这边分兵的动静不小,当然瞒不过城里的公孙瓒的耳目,也使他当场就乐了。

论起骑兵的实力,他可半点不惧水平参差不齐的燕军——况且这可是幽州,论起地理条件,他还能不比远道而来的燕军熟悉?

要不是对面是两军合并,支援的又是最精锐的恶虎营,让他兵数上远有不足,粮草也有些不继,他可不至于窝窝囊囊地坚守不出。

现燕清轻敌,胆敢分兵出去不说,连麾下最勇猛的武将吕布都派出去了,可不就是他一举擒王的大好时机?

公孙瓒刚要行动,就被一干部下给着急拦住了。

他们拦住他的理由也很充分——燕清性狡,疑心有诈,为稳妥起见,还需候上一番。

公孙续劝谏道:“父亲不妨先派刺客十数,入敌营探个究竟,查清楚是真是伪后,再做计议。”

公孙瓒一听颇有道理,便依儿子之言行事。

想要燕清性命的,世上可是大有人在,派出的刺客也是前赴后继,多如过江之鲫。

但能突破重重审核和防范,近到燕清身边的,可谓屈指可数,而那吕布也是怪胎,殷勤得能不离主公一步,就不离主公半步,导致他们等来等去,也无机可乘。

潜伏的刺客们也是头大如斗——主臣为表示亲密无间、推心置腹,无外乎是重金赏赐,秉烛夜谈,但常理而言,也不过一两夜罢了,哪儿放着唾手可得的软玉温香不要,和一干大老爷们夜夜同眠的道理?

燕清偏偏还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