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燕清在短暂的惊讶后,很快就将心情沉淀了下来,不自知地摆出了和善的微笑:“你倒不错。”

徐庶尚未抬头,谦道:“得主公盛誉,庶不胜惶恐。”

燕清自认用人再奢侈,也没这么暴殄天物的,但一考虑到徐庶在演义里的汉臣立场,和对生母的极度孝心,不免多出几分慎重。

荀彧这样忠于汉室的特例,还是能避则避罢。

燕清在新纸上徐徐写下徐庶的名字,拟了更适合他发挥的新职务,慢条斯理地盖好印戳后,又继续问道:“汝母可也在冀地?”

徐庶摇了摇头:“家母不愿远离故土,仍居于颍川长社。”

难怪了。

燕清之前是纳闷本该在荆州一带避祸的徐庶,怎辗转到了丝毫不搭边的冀州,原来还是他带来的效应。

由于燕清护住了颍川一地的安宁和乐,中四州未有大的动乱,就不见史上那种大规模百姓迁居。

徐庶结束求学后,自然就归家寻母去了。

以他寒门的出身,又颇通剑法,一想到要尽快出人头地,好赡养家母,观望一阵后,自然就选择了参军这一他眼中的捷径,并随着高顺所率领的军队到了冀州,安顿下来。

燕清点点头,将轻薄的信纸卷起,放入精致的小竹棍中,微微笑着握着徐庶一手,将其放入对方手心中,温和道:“父母在,不远行。待此间事了,你便回颍川去,携此书走马上任罢。”

吕布默不吭声地书写着,钝钝的笔尖悄然穿透了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