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吉总觉得蹊跷,不只是故弄玄虚这般简单,心里不安,命令兵士们原地休息,不许散开,又派了一小股人马,在他们回转的附近看看情况。

然而没查探出什么,半柱香过后,对面换了批兵士,又呐喊喧天地来了。

在羌兵们的紧张注视中,他们毫不犹豫地采取了和上一批士卒一模一样的举动——半途就又整齐划一地催马跑了回去。

“……”

越吉这下也终于回过味来了:对面的燕军,根本没有袭营的打算,而是拿这当拉练士兵的方法,刻意在吓唬他们罢了!!!

他自作聪明,非但没猜到对面的图谋,还反被猜中心思,导致遭狠狠戏弄了一通。

追?对面全是精锐的弓骑兵,最耍流氓的兵种,也追不上啊!

越吉登时气得面红耳赤,想也不想地就让俩副将引兵埋伏在那两股军队必经的一处,自己则领了一军,在前头吸引注意力。

不是他不想动用铁车,而是铁车厉害虽厉害,却笨重得很,对灵活的小军作战、短兵相接,尤其是这类骚扰,几乎是毫无帮助的。

只等对面再来一趟,就把他们团团围住,狠吃下来。

天渐渐下起了雪。

不料越吉刚布置好,之前还来得十分勤快的燕军就跟预知到他们行动一样,再没半点动静了。

等他们在这漫天飞雪里,饥肠辘辘地等了好一阵子,人影还没看着半个,倒是空中传来饭香阵阵,天上有炊烟袅袅……

竟是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