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燕清有意在众多将士前掩饰,他担心之余,也只有强忍下来,竭力不着痕迹地支撑着燕清,好歹一路不疾不徐地走了回来。

看燕清一进门就倒下了,他再憋不住心里的惶恐,急匆匆地单膝跪下,一面小心查看,一面压低声音唤道:“主公,主公?!”

燕清闭着眼,在他脸上轻轻拍拍,安抚道:“歇会儿就好,无需担心。”

手里刷新的四张是一手杂牌,并没有桃,还得去打会儿木桩,想办法用掉手头上的“杀”才行。

主公身上虽无外伤,脸色却苍白如纸,虚弱得连站都站不起来,哪儿像是没事的模样?

吕布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无声地在帐内绕着燕清踱来踱去,听得燕清哭笑不得,睁眼道:“若不是知晓你太担心我,怕就得怀疑你这是存心吵我了。”

吕布赶紧止了步,讪讪地又蹲下:“真不用去请大夫来?”

燕清挑了挑眉,刻意以轻松口吻道:“你是将仙桃给忘了?”

仙桃!

吕布听得一拍脑门,脑海中霹雳一道电光闪过,想也不想地站起身来,就要拔腿往外跑去。

可刚冲出几步,就猛然反应过来,独留燕清一人在帐内,就算有典韦在外守着,也很不安全。

他赶忙刹住去势,只掀了帘,吩咐典韦去代他摘了。

燕清:“……”

一时半会的,他还真忘了吕布有带那仙桃树一号随军的良好习惯。

典韦虽不明情况,执行起命令来却是毫不含糊的,不一会儿地就亲自捧了七八颗瞧着个头不大,但颜色已渐渐变深的仙桃来了:“吕大将军,这些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