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摇了摇头:“那是卢植不在时的光景。现他既在,又忌惮主公已久,岂会不未雨绸缪?”

燕清微讶:“你的意思是,他们会在不反对我出兵的时刻,就先私下定好州牧人选?”

荀攸点头:“主公兴兵犯地,百姓可不关心孰是孰非,定对主公惊惧相加,则心难顺。当地世家更是会将主公视作眼中钉,要想接手,阻力定然极大,再来朝廷所派之人横插一脚,渔翁得利,并非不能。”

燕清心念微动,看向荀攸,莞尔一笑:“公达分明已有定策,再卖关子,我可就要让你喝多几日滋补的苦药了。”

荀攸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来只闻以德服人的君子,却不知还有以药迫人的。”

燕清挑了挑眉,旋即邪邪地眯了眯眼:“还不快说?”

自那日狠狠地掉了眼泪后,燕清再看荀攸,还稍不自在了一会儿,倒是荀攸本人心理素质过硬,就跟没事儿人似的,只在对待燕清的态度上,微妙地有了些变化。

不只是表情丰富了一些,态度……也亲昵随意了一些。

具体如何,燕清也说不上来,但总归是往好的方向在改变。

荀攸收了玩笑的表情,认真道:“攸有三策,各有利弊,皆非万全之策,就不知主公愿用哪策了。”

燕清肃肃神色:“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