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堆满脸上的,就只剩跃跃欲试,热血沸腾了。

燕清心里一哂。

——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吕布登时就精神抖擞了起来,在燕清画了一张宽广得他过去连梦都没梦过的大蓝图后,方才吃的飞醋,悉数都被抛之脑后了,只按捺着兴奋,朝燕清追问道:“头个打那倭奴国?他们不是几十年前还派遣过使者来此,其国主得授金印,论起来也算正经属国,对其兵戈相见,主公会否惹了麻烦上身?”

燕清笑着反问:“现朝廷自顾不暇,连野心勃勃的诸侯都压制不住,哪还管得住海外一个数十年都不曾上贡的破属国的诉请?而且‘倭奴’那一弹丸之地,却有百来小国,谁知那得了金印的,又是哪一国?就算他们遭受攻击后,派出使者,千里迢迢,最后平安赶到陛下面前,将满腹冤屈诉说,又有谁会听信,我会放着近在眼前的徐州青州幽州不取,倒折腾得老远去欺负他们?退一万步来说,哪怕真有那么一天,何人的诏令,还能对我有几分约束力?”

他凭一势之力,秉一人本心,率众开疆扩土,弘扬华夏之威,可谓问心无愧。

若真有人因此弃他而去,那便去吧。

征服、同化掉倭奴国,不过是一个开始。

吕布被问得哑口无言,彻底心服口服,再想象着那一幕幕情景,不由心驰神往。

他不由自主地挪了挪眼珠子,着迷地看主公神采飞扬、眸光熠熠、光芒万丈的漂亮模样,一颗心霎时砰砰狂跳。

燕清不察吕布的走神,继续道:“现水兵初成,孙郎还需再多往返几趟,摸清楚底细,建好码头港口,再做增兵和正式发起征讨的考虑。哪怕再快,起码还要个一年半载。”

吕布顺畅接道:“这一年半载里,主公是要暂时肃清旁人的觊觎,增多粮食储备,征兵士工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