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燕’这一姓氏上,没有值得推敲的地方,燕清的背景也仿佛一片空白,平添几分仙人玄逸的神秘色彩。

可哪怕是盲目攻击他的那些政敌也好,因他亲近寒家子的举措而嗤之以鼻的簪缨子弟也罢,心里其实都几乎笃信了这么一点——‘燕清其实出身不凡,只是家族隐世已久’。

要说是汝南袁氏的远房分支,倒还真不是不可能。

燕清还真不知郭嘉的脑洞,居然如此大开过。

他哭笑不得地否认了后,让郭嘉下意识地暗吁口气,心思终于回到正轨上了。

他沉吟片刻后,简单道:“诱敌深入,围而杀之。”

燕清听了,沉默片刻后,同贾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等天色渐晚,白日高兴得满城乱窜,甚至还跳到河里呜哇大叫一顿,才慢慢平静下来的吕布,就毫无自觉地在群众意味不明的目光洗礼下,穿着一身半干不湿的脏衣裳,哼着家乡小调,回官邸去了。

问了主公下落后,吕布就又有些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要直奔过去,表述一番真心,就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这副鬼装扮。

怎么能叫主公看到这个模样?

他赶忙回了房,下了狠手,用燕清着工匠做出来的香胰子将浑身搓洗一通,把头发里的河泥河砂都给清洗干净了,换上熏过香的新袍子,才美滋滋地往厅里走。

燕清正埋首案前,不知写着什么,听得熟悉的脚步声,头也不抬道:“野了一天,还知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