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待回到寨中,周仓却意外地发现竟然空空如也,不禁吩咐其他人将粮食堆到仓库里后,逮了个人询道:“都去哪儿了?人呢?”

被留下看家那人,显然久不见他们回来,也有些心神不宁,闻言就像攥了根救命稻草一般,将首领裴元绍的打算给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何必这么心急?!”

周仓只觉那股一直萦绕的不安感更甚,忍不住责怪裴元绍太过仓促行事,却到底不好把不满在底下人面前表现出来,只有匆匆去马厩牵了匹马,顾不上和任何人说话,就往山下赶。

结果就在半山腰处,他隐约听得底下传来清脆的兵戈相击和分不清是谁的惨叫声,鬼使神差地勒停了马,翻身而下,寻了一高处,往下远望……

因离得较远,又有树叶遮蔽,周仓费了一番功夫,才看清底下战况。

他霎时倒吸一口凉气!

那被他们当做大肥羊的白袍青年,持枪骤马,灵活如练,正冷酷无情地大开杀戒,收割着四散奔跑的山匪的性命。

和他一比,逃命而不能,告饶而无用的土匪们,才更像待宰的柔弱羔羊。

周仓只简单看了几眼,就头皮发麻,脊骨发凉地退开——自己绝对不是此人对手!

怎么现在连个看上去简简单单好欺负的过路人,都是卧虎藏龙,有高强武艺在身的狠角色?

又忍不住怪生死未卜的裴元绍,将一干兄弟给害惨了:动不动就以貌取人,之前就不是没吃过亏了,怎还没学会慎重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