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有了根据地,俨然就能顺理成章地做成一方军阀。

史上袁绍作为区区渤海太守,就超前完成了既逼又骗冀州牧韩馥让位的战果,那吓唬一个处境还不如韩馥的陈温,恐怕也没什么难度。

郭嘉欣然笑道:“既得以料敌先机,又岂会疏忽防范,给他们可乘之机?主公只消伪造些书信,假意是截获下来的,送往陈温处,他颇有自知之明,惊吓之下,自会感激涕零地求援于主公。”

燕清掀了掀眼帘,似笑非笑道:“只怕奉孝的真正意图,还不在此吧?”

郭嘉可不会那么‘大公无私’,建议他兴师动众,发动大军南下,就为帮个交情尔尔,不过是因惧他才方言听计从的陈温守好基业。

郭嘉理直气壮道:“世间向来是请人容易送人难。况且只是退得袁绍一时,往后还需继续防范,兵自然得屯驻一些,陈扬州是明事理、识时务之人,岂会有所异议?”

这是要光明正大地派军队进驻扬州,代陈温这有名无实的刺史行事,也为往后的图谋打下根基,还要迟早要被卖的陈温帮他们勤勤恳恳地数钱。

相当厚颜无耻,却又无比让燕清心动。

郭嘉喃喃道:“至于荆州,就暂且观望,主要看看文若反应如何了。”

燕清一愣,不由灼灼看向郭嘉。

虽不曾以言语细叙,单凭两人默契,也能在目光交错间瞬间了然。

郭嘉眸光微动:“若无两全其美之策,主公将如何?”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燕清以诗经回了一句,轻轻道:“我当上下求索,不负文若,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