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对汉朝婚礼要怎么办这点,可谓一无所知,只绞尽脑汁,靠回想看过的一些古装剧里的画面,半胡闹般地布置起来。

红绸被,大喜烛,贴花都太明显,不可能在不惊动别人、引起怀疑的情况下准备下来,燕清仗着吕布也是个没结过婚的光棍,索性怎么方便,怎么理解怎么来了。

简陋些应该也没关系,只要吕布明白他对婚喜之事的重视,会因此高兴就好。

此时见吕布这模样,燕清一直略微悬着的心是彻底放下了。

他很喜欢。

吕布呆呆地接过一只酒杯,眼珠子一转不转,直到燕清揭开酒坛封口,给他满上后,才慢慢反应过来。

“这是……”

“这还用问?”燕清已以臂勾住他的,凑到唇边,闻言唇角微微一扬,眸光灿灿道:“自然是交杯酒了。”

换平时,吕布只会嫌弃它太小、喝起来太不痛快,可这会儿落入他眼中,只怕是天底下最最最最最讨他喜欢的杯子了。

酒是卡牌变的,燕清一向不喜欢喝,可看着吕布笨手笨脚地串着手靠近,小心翼翼地不肯撒掉半滴的认真样子,不由觉得尤其的甜。

不过军中本该禁酒,他身为主帅还破这一例,必须得保证发现的人越少越好。

饮完这一小杯后,燕清将重新封好口的坛子往塌边踢了踢,又在上面盖了一件外衣,藏得密实。

等他忙完了,吕布还盯着空了的酒杯,怔怔出神。

燕清以为他意犹未尽,不禁道:“此为特例,你可不要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