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惜为此编个姓罗的流亡北士出来,故事倒是有鼻子有眼的,只可惜主公每日见过的外人,都得经过军中严格审查,书信亦是如此。

莫说主公在百忙之中,还有无搜集一些落魄文士诗作的闲情逸致,就算真有,也绝无可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不过,倘若主公精心为自己这么个武夫写诗之事传出去,似乎于主公声誉有些妨碍。

还不如就由他专美独占罢。

吕布心念电转间,就强行压下了恨不能将这首由主公亲笔赠予他的真挚情诗给贴到脸上四处招摇,以昭告天下的冲动,且努力挤出了最真诚的表情:“主公玉言,布岂有不信之理?”

燕清:“……”

吕布要是将快咧到耳后根的笑稍微收一收,再把眼底的喜气洋洋给掩藏的好一点,他大概就能勉为其难地信上一回了。

就在燕清为这老大误会感到百口莫辩时,吕布就耐心十足地守在边上,眼巴巴地瞅着这墨干透了,才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他起初想着贴肉藏好,随身携带,后又怕叫汗水给糊了,挠头思考片刻,索性小心叠了,回帐后亲自塞进自个儿那软乎乎的羽毛枕里,心里才安定许多。

燕清不太放心地跟着他出来,又万般纠结地看着他一脸美滋滋地在人来人往地兵营里走来走去。

吕布一向冷漠刚傲,哪怕待手下将兵,都是铁血强权的训练为主,没得半点情面可讲的。

不过他是军中的当之无愧的第一勇,除了孙坚对上他时还称得上有一战之力外,其他都只能被他打着玩,就连张辽也撑不过八十合,就天然有强大的威信在。

他还出手大方,不吝将主公赐下的赏分予有功的部下,赏罚分明,决事较为公平,又愿意提携能干后辈,哪怕他再表现得不近人情,也极受底下人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