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颇意外地看了气氛一向是剑拔弩张的二人,竟难得地站在统一战线上,实在少有。

他默然半晌,方在吕布紧张的凝视中应承道:“那便依你们之言。”

吕布如愿得偿,理所当然地睡在外沿,保持警醒;燕清接着不顾郭嘉抗议,坚持把最弱的豫州别驾安排在最里侧,自己安逸地被夹在中间了。

灯一熄,吕布自动自觉地把三人的靴子按燕清之前曾要求过的妥善摆好,又备好燕清半夜醒来时要饮的茶水,最后在郭嘉见鬼似的目光中认认真真地把被脚给掖了,才规规矩矩地侧着躺下,面朝掩实的帐口。

正值月圆时分,燕清借着透过厚重帐布的明亮月光,看薄被裹在吕布身上后显出的弧度。

真是宽肩猿背,蜂腰窄臀,四肢修长。

一块块蓄满惊人力量的肌肉微微凸起,随呼吸起起伏伏,健硕又不失挺拔,万般赏心悦目。

横竖吕布背对着他,大半心神都在警惕外头,燕清就肆无忌惮地欣赏一会儿,才意犹未尽地转过身去,想看看郭嘉。

……一马平川。

郭嘉正不习惯地蹭来挪去,想找到最舒适的睡姿,不防察觉到燕清诡异目光,脑海中顿时警铃大作。

他动作骤停,慢吞吞地唤了一声:“主公?”

燕清眨了眨眼:“无事。”

这细胳膊瘦腿的,就是个标准的文弱书生。

郭嘉直觉答案不可能这么轻飘飘的无辜,不由狐疑地皱了皱眉,以审视的目光盯着燕清若有所思的侧颜片刻,不经意地就晃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