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听燕清竟是如此用心良苦,要锻炼不知天高地厚的那小子,不由顿了一顿,酸溜溜道:“主公待谁都是极好的。”

“难道不是待你最好?”燕清随口调侃,笑眯眯地抬起手来,勾着他肩,拍了几下,低声道:“今早那礼物立意新颖,当得是天底下独一份的珍贵,我甚是喜欢。既已收下,我将多多贴身佩戴,你有心了。”

吕布虽做得不明显,但燕清还是敏锐地察觉出,打自对方进帐来,一双虎目就有意无意地往自己腰间和胸前扫,未看到那串络子后,周边气压赫然低了几分。

吕布正悄悄地品尝着酸涩,猝不及防地听到这么句暖心话,眼眸霎时亮了一亮,薄唇翕动道:“此布之至幸也!”

燕清笑着点点头,又顺手在他肩上捏了一下,才往外行去,背对着他摆摆手:“我去扶伤营看看,你若歇够了,不妨帮文远他们检查武器库和粮仓的情况。”

吕布唇角不自觉地一弯,凝视着燕清的修长背影,慢吞吞道:“喏。”

燕清到扶伤营后,先去了营长吴普那里。

神医华佗早前辞别了燕清,继续游历,完成四处行医,普济众生的志向。

而他的三个弟子里,除入门最晚的李当之坚持继续跟随他外,另两个则承蒙盛邀,留了下来。

燕清将最擅针灸的樊阿留在谯郡,请吴普出任扶伤营长,再给他派去充裕的得力助手,好保证每一个在战场上活了下来的负伤士兵,都及时能得到最妥善的医治。

吴普正在调配一剂臭气冲天的草药,听得脚步声接近,也不搭理,等完成手里的事了,才向燕清歉然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