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倦意慢慢卷土重来时,燕清欺吕布睡得死,干脆伸出手来,轻轻地揉了揉对方的脑袋。

吕布奋勇杀敌一天一夜,这会儿睡得死沉,哪里知道自家主公难得童心未泯,将他揉成了一颗乱糟糟的鸡窝头。

燕清恶作剧完了,心满意足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成果,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距天亮不远了,他想了一想,干脆不再折腾,和衣躺在跟吕布有一臂之遥的席上,阖眼养神。

这一松懈下来,还真让他舒服地打了个小盹。

不过到底在心里搁着事,他又一向是择榻的人,乍然换了地方,也睡不深,于是天一微微亮,燕清就率先醒来了。

甫一睁眼,脑子还没清醒,就被一张放大的熟悉俊脸给吓了一大跳——吕布不知何时又换了个狂野的睡姿,大腿搭了一条上来,胳膊斜斜下放,支棱在他腰上,脸近在咫尺,燕清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不断涌来的温热鼻息。

这!

燕清眉心一跳,好险绷住了,没真失声叫出。

虽然更亲密的裸裎相见(共浴)都做过了,可那时他对吕布所怀有的感情,却只单纯是对心爱偶像的爱护和喜爱,因此坦荡自如,不像现在这般带着乱糟糟的复杂色彩,哪怕两人衣衫完好,只凑近一点,都很容易往歪里想一想。

咳。

燕清意识到自己的细微心虚后,又觉奇了怪了。

比起曾胆大包天地趁他睡觉偷吻过他的吕布,他可是规规矩矩,清清白白,除偶尔寻由头揉揉脑袋,摸摸胳膊外,根本没半点逾矩过线之举。

燕清微眯起眼,打量着此时此刻,摆出一脸无辜好欺的吕布。

怎么吕布还能装出若无其事,贴来黏去的模样,他却胡思乱想不断呢?

燕清表情煞是古怪,纠结地躺在原地,一面盯着军帐那发黄的顶,一面听着吕布匀静的呼吸,真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