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清清嗓子,艰难道:“方才那走神……非是故意。”

燕清没想到吕布罕有地憋了一脸别扭,说的却是这茬。

他心头微微一动,浅淡一笑,不置可否道:“哦?”

哪怕打死吕布,他也是不可能敢在主公跟前说实话的——当时是看那一动一动的纤长眼睫有些心猿意马,才不由自主地跑了神。

但要是胡编乱造,杜撰些假话来,他不是不会,可刚吃过这么一记极狠的教训,他是既不敢,也不肯了。

于是一边维持着漠然的表情,一边试图通过眼神来传递出他的愧疚悔恨之意,避重就轻道:“布多日不见主公,心中极是想念,然那荀文若寸步不离,纵有再多话,也不好当个先前不曾见过的讲。”

他浑然不知自个儿无心插柳,只消耷拉着脑袋,无形中就显出垂头丧气、没精打采的可怜气息,同刚刚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得意洋洋,有了鲜明对比。

燕清心软得厉害,若说之前还有那么点怀疑和小郁闷,这下也烟消云散了。

特别吕布一向粗枝大叶,竟也对或会产生隔阂这点如此敏感而排斥,不免让他颇为感动。

只不过……

燕清欲言又止几回,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奉先是被沙迷了眼,还是眼皮抽了筋?”

不然怎从刚刚开始,就莫名其妙地挤个不停?

要不是他对吕布颇为了解,怕都能误会成是在拙劣地抛媚眼了。

吕布:“…………”

第53章 懒得起名

无愧出发前放下的豪言狂语,吕布带着这一千新练出来的轻骑作战,初战就大获全胜,堪称满载而归,怎么看都是桩值得骄傲、当得起旁人称道的显赫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