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分析道:“袁家这么干,就是想让那董贼回报他们,以后替他们出头对付太后。”

吕布想了想。催道:“哦,继续。”

张辽道:“燕司空慧眼如炬,又忠君爱国,当众揭穿他们把戏,就被群起攻之了。”

吕布唔了一声:“朝上最不缺的就是袁家的走狗爪牙……”

张辽轻咳一声:“这话,吕将军可莫对外人说起,当以‘门生故吏’替之。”

吕布无所谓地抽了抽嘴角:“你我心里明白,就同一回事儿。”

实际上,在吕布看来,袁家的大腿远比那俩乳臭未干的真龙天子的要来得粗壮,可燕清刚刚的作为,就是摆明要站保皇派了。

不过无需张辽提醒,吕布也明白,燕清平步青云,不知招了多少人眼,哪怕真有心讨好袁家,说不得也被嘲句谄媚逢迎。

横竖袁家再势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做得位极人臣,也终究在天子之下。

今上不过十四岁,年幼得很,方没甚么权势在手,待长大一些,总也得……靠谱些,思回报这栋梁之才罢?

再说,袁家可是同那那色欲熏心,连他这顶天立地的伟丈夫都敢惦记的畜牲杂碎董老胖一伙儿的,就等同于跟他有不共戴天之恨了。

吕布自个儿能耐自个儿清楚,要他冲锋陷阵,是万里挑一的骁勇;要他打打小算盘,也能搏点好处;可要说起为长远筹谋打算,他还真比不上那些老谋深算的狐狸。

想不太明白,他就不在浪费时间瞎琢磨,省得成了庸人自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