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亦劝。

顶头上司的话还是得听的,吕布唯有悻悻然地挪了尊臀,脸色漆黑地骑回马上。

燕清好笑地摇了摇头,心里却十分满意。

吕布不再闹什么幺蛾子了,而经过这顿大发雷霆、狂风骤雨的洗礼,底下凡是心怀鬼胎的,也被狠狠地震慑了一把,不敢有轻举妄动。

车架平稳无事地到了宫门前,燕清下了车架,不顾同至的其他官员复杂莫测的视线,神色悠然,翩然行在最前。

他清楚自己位置高得尴尬,同僚若来搭话,也多是不怀好意的试探或是讥讽。

与其浪费时间跟人唇枪舌战、明嘲暗讽,倒不如一开始就将气势尽放,让宵小不敢来自取其辱的简单。

吕布张辽则紧随在后,如那冷面金刚魄力十足、煞气逼人,特别是吕布,浑然一副瞅谁不顺逮着咬、蛮不讲理的悍虎派头,更使人避之唯恐不及。

待进了未央殿,这两自觉担任保镖的人才不情不愿地同燕清分开,进了靠后的武将那列。

燕清位列三公,自然是站在了距天子最近的前排。

而同他一排而立的,皆是以太傅袁隗为首的一派,多是出身高贵的世家大族子弟。

独他一人,从一介无名草民,只因个来得太巧的救驾大功,再加上唬人的好皮相气质,就此得了陛下青眼,力排众议,非得让他一步登天……

就尤显格格不入了。

换作别人,被那多是恶意的目光刺探打量,承受来自同僚排斥的巨大压力,心里怎么都得忐忑几分,难自在得起来的。